【梁山CP/哨向设定】九门塔（3）
前文：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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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京，西餐厅
梁湾抬起头，一边嚼嘴里的意大利面一边看向那个突然出现在她对面的向导。
“我叫王盟，想和梁小姐谈一笔生意。”王盟丝毫不见外，端着餐盘就坐了下来。
梁湾把嘴里的面咽下去，她按捺住自己发抖的手不动声色地感知了方圆百米，在确定了百米之内并没有哨兵之后很快冷静下来：“我就是一个医生，既没有绑定的哨兵，也不参与中央院指派的任何任务，也没有什么家人有这些关系。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好和你谈的。”
王盟微笑，对梁湾这种抵触的态度丝毫不感到吃惊，只是娓娓道来：“你不要紧张，这件事情并不是直接关于你的，不过你如果能够帮我老板一个忙，那么我相信我们也能为你提供一些帮助。”
梁湾低头接着吃面：“我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什么需要帮助的。”
“那么，”王盟放下手里的叉子，手背托腮，“有关于你身世的事情，原来你一点儿都不在意啊……”他拿起托盘里的纸巾擦擦嘴，作势要走。
梁湾猛地抬起头来，她思路清晰，一语中的：“军校有中央院的权限，你们是九门塔的人。”
王盟拿起饮料喝了一口：“不愧是梁小姐，和聪明人说话果然很省力。”
“黎簇，”梁湾嚼着嘴里的面条含糊不清地接着说，尽量让自己显得对这件事情并不那么积极，免得受制于对方，“那个给他注射了觉醒激素的男人黄严，是你们的手下？还是敌人？”
王盟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又很快被隐藏起来，心道：说话省力是好事，而过于敏锐就不太好控制了。“没错，黄严是我们的人，黎簇是被我们老板选中的哨兵，不过这其中出现了一些意外，所以”
“你知不知道，”梁湾厉声打断，“觉醒激素是违禁药物，不仅严禁使用，连研发也是违法的。哦，也是，九门塔的人向来蔑视这些规则。”
“梁小姐！”王盟的声音变得冷静而具有攻击性起来，“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告诉你一下，并不是这周围没有哨兵，而是这家餐厅被我们的屏障包围了，你感知不到而已。”
梁湾一惊，看向窗外才发现，餐厅外的马路上停了一排黑色的轿车，车型完全一致，显然是一队人马。
她立即感受到了自己的劣势，于是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你一直说‘我们老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形势稳定，王盟也渐渐放松下来，说起话像朋友之间的闲聊：“不知道梁小姐对九门塔了解多少呢？”
梁湾喝了一大口冰可乐冷静了一下才继续：“九门塔一直保持神秘，我所知道的都是军校提供的资料。以传说中的黑暗哨兵张大佛爷张家为首的九个大家族在帝制结束中央院建立之前的军阀时期组成九门塔，这些家族通过有意识的结合以及婚配手段大大提高了家族内部人员哨兵向导的觉醒率。炎黄岛的哨兵向导不过占总人口的百分之三，而九门家族的觉醒率高达百分之五十，因此在相当长时间里九门塔在军事方面拥有绝对话语权。”
王盟点点头：“这些都是普通人也知道的岛内历史。”
梁湾微笑：“当然，我也知道一些其他的。中央院建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会商议如何制衡九门塔，这就是为什么有军校以及包括我工作的中央医院在内的一系列下属机构。军校机制建立完全后，政府直派的S级任务被军校独吞，九门塔接收的任务被大幅度缩减，效益，尤其是经济效益，大不如前。”
她注意到外面黑色轿车里的人大概不太清楚里面的局势，有一个人从车里出来了，王盟和对方打了个手势示意安全，他才放心，转过身点了根烟。
梁湾松了口气，接着说：“当年作为首领存在的张家在当代家主黑暗哨兵张起灵失踪，张家的实力以及在九门塔的控制力被大大削弱，几乎处于游离在塔外的状态。现在的九门塔远没有曾经那么团结一致，而且……”
她喝了口饮料，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在中央院的削弱措施逼迫下，近几年九门塔开始和黑市扯上关系了。”
王盟点头：“说得不错，我还以为你既然选择成为医疗向导就是丝毫不想管这些机制内外的事情。”
“我在医院工作，大家都闲得发慌，自然有的是时间纸上谈兵。只是这些事情和我们都没什么实质上的关系罢了。” 梁湾叹了口气，“所以，你们是哪一家？”
王盟把一张名片递过去：【吴邪 吴山居】。
“无论你相信与否，我首先代表我们老板向你表明立场，吴家和黑市没有半毛钱关系。”
梁湾接过名片翻来覆去地看，在心中默默吐槽九门塔真是分崩离析了，一家家主自立门户完全不理会塔的权威。
同时，她对王盟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信任，但仍然点点头：“我好像除了相信你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王盟也明白梁湾的态度：“不过没关系，我们只是谈一笔生意，并不是长久的合作，这无所谓。”他拿出一份文件，抽出其中一张递给梁湾，“这份文件是我们查到的有关于你身世的资料，这一张先给你，等到你完成了，我们会给你剩下的。”
梁湾扫了一眼那张纸，发现是关于她孤儿院的信息和在军校的信息，上面的东西都非常准确，外加九门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归还是有他们的手段，让她不得不觉得自己可以搏一搏：“我要对黎簇做什么？”
王盟松了口气，他要是没完成任务老板又要扣工资了：“事情出了一些差错，所以黎簇被送到中央医院去了，既然他被送到那里，那么很快就会有军校的教官来收编。但是黎簇实际上是我们老板选中的哨兵，他得为吴山居工作。所以我们需要你找借口拖住教官，并制造黎簇死亡的假象，并接应我们把他从中央医院带走。”
梁湾一边喝杯子里剩余的可乐一边权衡着这件事情的利弊。
她作为军校机制中出来的向导，对军校和中央院的套路再了解不过。军校在训练哨兵和向导能力的同时，也把忠诚守则洗脑进大多数人心里。
每年中央院岛外特殊任务的死亡率居高不下，远远高于对媒体公布的实际数值；向导哨兵的退休年龄也一推再推，大有剥削之嫌疑；而任务经费这几年控制得愈发严格了，简直是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通过一些手段把黎簇送去九门塔能不能说是一件好事有待商榷，但就梁湾的个人观点来说绝对不是坏事。她自己都想要徘徊在岛内机制的边缘，又怎么会乐意把一个一无所知的新人往圈儿里推呢？
可乐喝到杯底，梁湾抬起头：“成交。”
王盟正准备离开，又被梁湾叫住了：“对了，你是塔的人，那我想打听一个人。”
“谁？”
“张日山。”
王盟愣了一下，看梁湾的眼神诧异之外又多了一些别的东西：“你为什么打听他？”
梁湾有些不好意思：“他……他前些天来医院的时候跟我搭了个讪，哎呀，既然要约会，正好有机会我就打听打听呗。”她说着还有些脸红。
王盟没想到刚才还态度强硬，话语间夹枪带棒的梁湾居然还有这么少女的一面，他笑着揶揄地看向梁湾，心里却做了另一番打算：“张日山啊，我认识，就是张家一个哨兵嘛，和我年纪差不多，”
他扯谎的时候行云流水，非常流畅，“他实力挺强的，我老板和他打过交道。哦对，”王盟狡黠地笑，“他还没结合，你努力，加油！”还特别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梁湾挥手挡着脸：“好啦好啦，知道了，黎簇的事情我会再联系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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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医院公寓
梁湾正摊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感知到了某个哨兵的求助信号，她正奇怪着，走出去打开门就正迎上张日山从电梯里跌跌撞撞出来。
梁湾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扶进屋子，一边开始释放向导素把张日山整个人笼罩起来：“你怎么又弄成这样？”
张日山半躺在沙发上：“我被人下药了，感官干扰素。”
梁湾顺便检查了一下，还好这回张日山没什么皮外伤，只是干扰素的影响让他浑身脱力：“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居然还找过来了。”
张日山比进门的时候清醒了很多，只是仍然使不上力气：“我去了医院，他们说你轮休。”
梁湾倒了杯水过来，她所有的饮料哨兵都不能喝：“那你怎么不让他们给你处理一下？”
刚才一直皱着眉头的张日山忽然缓和了脸色，他勾起嘴角：“因为我想见你啊。”
梁湾愣了一下，向导素在空气中突然从平稳地漂浮变成了满屋子四处乱窜，她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即释放出更多向导素来平衡。
张日山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合上眼睛，只是笑意更甚。
梁湾红着脸捏着张日山手腕，感知了一番后无奈地开口：“这种干扰素我从来没见过，可能是黑市上流出来的新货，我得进入你的精神图景……”
她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进入精神图景是一件很亲密的事情，一般医院里的治疗是不需要精神图景这么深入的程度。除了被注射觉醒激素的黎簇让她迫不得已采取在手术台上采取这种手段应急，梁湾自从军校毕业后就没再进入过某人的精神图景。
“我，我很少接触到这么深入的治疗，经验不足，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找更有经验的……”
“我就要你来，”张日山倒是很坦然，“来吧。”
梁湾一阵感动，她坐得更加靠近张日山一些，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正要进入张日山的精神图景。
忽然，一阵诡异的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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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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