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CP/哨向设定】九门塔（2）
前文：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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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京，新月饭店
张日山上了车，坎肩正在驾驶座上等着他，张日山一坐稳就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梁湾的资料都在这里了，先前小三爷他们的人在黎簇被她治疗后有和她接触，查到的东西我也送了那边一份。”
张日山滑动页面：“最年轻的医疗向导？”
坎肩发动车子：“我调查了一下军方这边的状况，一般来说都是退伍转业上面才会分配医疗向导的工作。
这个梁湾很奇怪，她在军校时候表现良好，发展势头不错，中央院直属部队的教官在她入校第六年的时候就来和她谈过入编的事情，被她拒绝了。
毕业后直接进入中央医院任职，期间表现平平，因为年轻经验不足被安排到的工作也集中在新生哨兵应急处理治疗上，没有参与过任何C级以上任务，中央院指派的S级任务跟她更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张日山把平板上锁放好：“表面上的大材小用，很多时候只是把棋子暂且先落在不起眼的位置上罢了。你让吴邪放手去沙漠布局，九门塔的动向都在我掌控之中。”
坎肩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突然问起来：“会长……老板他真的要把古潼京黑暗哨兵的秘密取出来么？”
张日山胳膊支在车窗上，歪着脑袋：“你对黑暗哨兵的事情怎么看？”
坎肩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向往憧憬的眼神：“我们家就是普通人家庭，但是我从小就特别向往哨兵的生活，那时候晚上睡觉前就缠着我爸给我讲各种哨兵向导的故事。
我那会儿就觉得哨兵都是人上之人，而黑暗哨兵就是岛的英雄。后来十几岁的时候觉醒了，我一开始特别恐慌，还好吴老板收留了我。”车转了个弯，驶向九门塔，“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其实我每次见您都特紧张。”
张日山微笑：“为什么？”
“您可是黑暗哨兵啊！”坎肩在等红灯的间隙，挠了挠后脑勺，脸有点儿红，“炎黄岛的传说黑暗哨兵张大佛爷的故事我从小就听，您可是张大佛爷身边最信任的亲兵，也是目前塔中唯一的黑暗哨兵！”
见张日山看孩子似的看他，坎肩渐渐不那么紧张了，“另外两位黑暗哨兵我也见过，张起灵先生都不说话，我总觉得他是个假人似的，现在进了青铜门，更见不着了。还有那个雇佣兵黑瞎子，哎哟，我见着他就头疼。他是老板的师父，经常来吴山居，来了也不干正经事儿，就瞎琢磨我们这些伙计玩儿，哎哟我真是……”
张日山闻言笑出了声。
坎肩无奈：“还是您，您最像传说里的大英雄了！
张日山摇摇头，笑而不语。
关于他自己到底是什么，现在张日山也讲不清楚了。
他既不像普通哨兵，也说不上是个真正的黑暗哨兵，在整个炎黄岛都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无所归属的怪人，在百年孤独中忍受着长生的对他精神的凌迟。
张日山合上眼，脑海里就闪现出那些古潼京实验的画面和声音来：
变异的黑毛蛇人，失控的向导和哨兵互相撕咬扭打，病毒混入饮用水后大规模的传染，研究团队党派相争，张大佛爷被围攻……
还有，还有他自己。
他一动不能动，绝望地盯着实验室的照灯，在光影的刺激中视线逐渐模糊，所有他听到的声音都被无限拉长后叠加在一起，让他的大脑皮层不堪重负。
同时，还有那种疼痛，那种像把皮肉一层层剥开，再用刀在骨头上来回刮干净的疼痛。
张日山回神，仍然觉得关节在隐隐作痛。
车窗外是阴天，他想：
到底是老了，腿脚总是不会太利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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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医院
黎簇大叫着从床上诈尸一样弹起来：“啊——”
紧接着，他就被自己说话的声音镇得耳膜疼。
梁湾推开屋子进门的一刹那向导素就流进了房间：“你好，我叫梁湾，是你的主治医疗向导。”
黎簇忽然陷入呆滞，瞪大眼睛看着梁湾：“医生，我，我怎么了？”
梁湾手里拿着平板在写病历本，头也不抬道：“恭喜你，你现在是炎黄岛的百分之三，你是个哨兵了。”
黎簇懵了一会儿，又忽然醒过来：“哨兵？我是哨兵了？”
“别紧张，我就是专门处理你这种新生哨兵的，经验丰富。”梁湾拉了张凳子在病床边坐下，“你现在五感都极度敏感，需要一段适应期。听到外面的水流声了吧，这个属于‘白噪音’的一种，你听白噪音时不会被扰乱也不会有强烈的不适感，”
说着，她从平板里调出一份《哨兵新人手册》递给黎簇看，“详细的东西你自己慢慢看，我就给你讲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项。”
“哨兵的味觉极其敏感，普通的食物从此以后就跟你SAY GOODBYE了，医院有哨兵餐提供，所有中央院和军校下属机构都配有哨兵食堂，你以后只能在这些地方吃饭了。
新生哨兵的适应期一般是一个月，不过你反应比较严重，我给你多申请了两个星期的休息期。到时候军校的教官会过来，你去了以后就会正式学习怎样适应以及控制能力，以后中央院也会安排工作，再不用高考了，开心吗？”梁湾眨眨眼。
黎簇认真想了想，很诚实道：“开心！”
梁湾给黎簇倒了杯水递过去：“你现在有一个重要问题，我从检查结果发现，你是被人为提前激发了哨兵觉醒。你还记得你进入觉醒前的事情吗？”
黎簇想了想：“对了！有个男人！他要，他要抢我钱！我就五十块钱容易吗我，还是和苏万借的哎哟喂。”
梁湾翻了个白眼：“说重点。”
黎簇又想了想：“他把我扑倒在地上，然后……然后给我打了一针！我想起来了，他给我打什么了？”
梁湾摇头：“我们保存了你的血液样本，里面可能有残余，但是检测结果还没出来，可能与你被提前觉醒有关。”
黎簇倒吸一口冷气：“他人呢？”
梁湾起身：“死了。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而且精神图景全面崩溃，我听负责医疗向导说她根本就进不去，且怀疑与他结合的向导已经死亡，加上送来太晚，抢救无效。”
黎簇疑惑：“什么精神图景？”
梁湾把《新人手册》有关于精神图景的页面打开：“哨兵和向导都有精神图景和精神体，精神图景的形成与这个人的性格经历有关。精神体是一种动物，你可以理解为宠物，反正我一直是这么理解的，精神体对同类和哨兵向导具有攻击性，不过普通人是看不见也感知不到它们的。”
黎簇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按照《新人手册》上的指示进入自己的精神图景：“梁向导，我的精神图景怎么雾蒙蒙的，一片模糊？是因为我读书太少，脑子里都是浆糊吗？”
梁湾被逗笑了：“你的精神图景由于某种原因受到了攻击，我目前怀疑是给你注射的药物的问题，也不排除有人为攻击的可能性。你现在看到的雾是我从我精神图景里分给你的，是我研究出来的应急措施。你先度过适应期，我们再来制定下一步治疗方案，看看怎么修复你的精神图景。”
黎簇点点头：“哦，那我的精神体呢？”
梁湾打开病房厕所门，把刚才因为随地大小便被关禁闭的小毛狗提着后脖子拎出来丢到黎簇怀里：“这儿呢。”
“啊——！它尿了尿了！梁向导！湾姐！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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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坎肩看着蹲在车前盖上来者不善的三只狼，环顾了一圈，果然找到他们的主人躲藏在附近，“现在怎么办？”
坎肩的精神体是一只黑背，它把头从车后座伸到了前座，对着玻璃那边的三只狼露出了牙，对方也毫不示弱。
“我让穷奇做事情去了，”张日山也为难了，他挑眉道：“你车上有武器么？”
坎肩打了个手势，黑背立即从后座底下的夹层中叼出一把特制手枪，一根钢管。
张日山拿了钢管，把手枪让给坎肩。
坎肩愤怒道：“他们也太嚣张了！光天化日之下堵人。”
张日山笑：“他们就是认准了普通人看不见精神体，又调查了穷奇不在我身边，特别来招呼一下的。”
坎肩打开车门，黑背首先钻了出去：“呵，那就要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了。”
一场恶战后，张日山打开车门坐下，意识有些不大清醒：“他们放了什么东西？”
坎肩立即从车厢里摸出向导素递给张日山：“我之前听说齐家人在研制一种特殊的干扰喷剂，既然这东西对我没有作用，想来是特别针对黑暗哨兵的基因序列研制的。”
张日山揉了揉太阳穴：“歪门邪道。”
坎肩为难了：“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让罗雀过来应急一下？我们上周刚完成精神结合，我来呼唤他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到。”
张日山似乎感觉到了些不对：“你和罗雀？”
坎肩打哈哈：“这不是我家黑背和他家那只小花雕玩到一起去了么，也不知道他们一个天上飞的一个地上跑的怎么能聊得来。再说了，任务需要，方便给您办事儿嘛。”
张日山本想答应，但又犹豫了，他又缓了缓，悠悠道：“去找她吧。”
PS：打发点儿小心心小蓝手吧，感恩大家啦ORZ
后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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