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莫/原书设定】风情千万不如你 重修版
9-12章
再次预警，CP洁癖党退让
前文
第九章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郝眉攒了一肚子的怨气，积了多少的问题一时竟然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口。他盯着KO的眉眼，对方满脸都是认真和疼惜，郝眉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太冲动，有没有伤害了KO？
但眼下的状况不容他再保持沉默下去，KO似乎被他这种不回应的状态逼迫得越发焦虑，整个人显露出一种与平常截然不同的状态来。这样的KO也是他陌生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如何应对的，郝眉只觉得头皮发麻：“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偏偏没问出口什么关键的问题，开口居然是，“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KO沉默。
郝眉突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也有几分道理。毕竟学习生涯是一个年轻人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比起单刀直入的问家庭问题，学校一类的话题倒是个比较温和的切入点。于是他也不着急，静静等着KO回应。
“九年制义务教育。”
“？？”郝眉脑子没转过弯儿，卡住了。
KO面露尴尬，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十四岁的时候家里没人了，读不下去。”
郝眉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但仔细回想他和KO认识的经过，郝眉又发现的确，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国内顶尖的黑客居然会在小餐馆当厨子，在食堂打工。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经受过生活的苦难，在风霜中砥砺前进，很不容易地来到了他面前。KO转开了头，不再看郝眉，看起来心情不太好。郝眉一时也尴尬起来，他活得太过优越，这种情况下他真的不知道应该能对KO过往的人生评价什么。
郝眉拉着僵硬的KO在身边坐下，自己靠在了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好说话。KO胳膊环过郝眉肩膀，手按在他头上。郝眉转过来看KO, 突然额头上擦过一片湿湿软软的东西。
“后来做过很多工作，”KO似乎是从低落的情绪中缓过来了，他又接下去说，“网吧，码头，工厂，饭馆之类的，总得活下去。混着混着，总是会有些朋友。”郝眉调整了下身体的角度，更紧的窝在了KO怀里，蹭蹭，胳膊搭在KO腰上，“还好我去学厨了，”KO手顺到郝眉背上，一下一下轻轻拍，“才有了你。”
郝眉眯着眼，好一会儿没说话。
“对不起。”
KO嘴角往上扬了一扬，但可以看出来笑得有些牵强：“不，我的错。是我忘记告诉你了。”
“那你黑电脑？写程序？”
KO挑眉，“自学的。”
郝眉突然受到了暴击，刚才忧伤的情绪一扫而光，被这种可怕的智商碾压带来的恐惧所替代：“等一下，你输给老三不会是…”
“嗯。”KO点头，顺毛。
郝眉生无可恋。
这套路好他妈长，眉哥走不动了！
第二天扶着腰的郝眉发现，眉哥真的走不动了。
次日，致一科技
“怎么样啊？”于公往外探探脑袋，又收回身，锁了茶水间的门，“问完了？”
郝眉揉揉腰“一半一半吧。”一脸惨烈阵亡的面相。
于半珊表示同情，“农奴翻身，难。”突然想起了什么，“话说…那KO本名叫什么?”
郝眉梗住，“我…忘了问。”
于半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眉哥果然被吃得死死的：“得，明白了。什么都没问着，给人家摆平了。”
于是在之后很长时间里，KO的真名都是致一科技的一大不解之谜。
“眉哥，你这么个样子，真的安心了？”
郝眉没回答。
会议室
“我和KO一组，郝眉你那个活儿一个人就行了。”
郝眉对肖奈的决定非常不满，但想着工资的生杀大权掌握在老三手里只得沉默了，闷闷不乐趴在桌子上。
KO目不斜视，“嗯。”
——十分钟前肖奈办公室
"麻烦的我来做。别给郝眉。"
"好。"
“哎。”
贝微微笑嘻嘻地也走到肖奈办公室的玻璃窗边，打量着扒在玻璃上冒酸气儿的郝眉，“哟，吃醋啦~”
郝眉回头看微微一眼：“你不懂。他俩不带我玩儿。”手指在玻璃上可劲儿挠，像只猫，“我好歹也是个省状元好吧！居然搞技术活儿不带我，好像我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似的。”
微微眸光一闪，笑得不怀好意：“哦？我怎么觉得我们俩才是一个世界的啊。”
郝眉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迟钝地接着和微微说话：“他俩真不够意思。”突然发现不对，“谁跟你一个世界的，眉哥我纯爷们儿！”
“好好好，美人师兄。”
“不许叫我美人！”郝眉看着办公室里配合默契的两人，心里不是滋味。
就好像，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在一个世界。
“好的，美人师兄！”
“说了不许叫我美人！”
KO把平板递给肖奈，心不在焉看了玻璃外一眼，隔着百叶窗也清楚看到郝眉在外面了。
“KO。”KO等着肖奈的下文。
“那个女的，我看到了。”肖奈把平板放在了桌上，继续测试画面。“郝眉知道么？”
KO沉默。
“我不关心你以前有什么故事，”肖奈微眯起双眼，手上鼠标未停，“不过，既然你现在想从我手里拿郝眉，就最好把以前的东西清理干净，给他腾出个位置，给我一个安心。”
“嗯。”KO再看玻璃窗时，已经没有人影了。
下班时间到了，肖奈KO仍没有要结束工作的意思，郝眉微微于公猴子酒一起出去吃饭。
吃完走出餐厅时，郝眉被来人撞得眼前一花，反应过来时外套已经被咖啡湿透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面前的高挑女生一个劲道歉得郝眉都不好意思了，“这可怎么办？”
“啊，这…你也是不小心，算了没事儿。”
“不行！”女生拽住了郝眉衣服，“你把外套给我，我帮你洗干净吧，我们留个手机号，我下次还给你。”
猴子酒吹了个口哨，笑得猥琐。
郝眉反应过来时，那女生已经从他口袋里拿了他手机往自己手机拨号了。
第十章
郝眉穿着单薄的衬衫和三人回了公司，“刚才的事，你们谁也别吱声。”
“怎么，怕妞给人拐跑啦？”猴子酒一脸不正经像，拍拍郝眉，“您放一百个心，不能。”
贝微微察言观色，决定不说话。
于半珊看着郝眉的背影良久，也没说话。
两天前——
“KO, 别来无恙。”女子小臂挂着提包，站在路灯下。
KO停住了，盯着女子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才想起来对方是谁。
“怎么，相好的长相都忘了？”
听着对方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才不紧不慢道：“我睡过的多了去，都记着太累。”
“你最近口味变了啊，”女子笑了笑，意有所指，“我看到了，那个小男孩，还是个学生吧。挺新鲜的，特别好玩儿？”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攀上KO腰际，由上往下抚摸，划过长裤口袋。
KO也不在意，拿出烟点上，自顾自抽了一口：“管得挺宽。”喷出的烟在路灯底下飘散开来，朦朦胧胧。
女子勾上KO脖子：“去我那儿吗？”
KO把对方的胳膊拿下来：“不去。”
“今天有事？”
“没事。”
KO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
郝眉回公司的路上，心事重重。
他一直没说话，来回打量，默默确认，是她。上次在夜店，眼珠子都快贴KO身上的那个。虽然不像上次浓妆艳抹换了一副打扮，但是脖子上的项链很特别，他记得。人都出现在他面前了，想必也已经找过KO了。
郝眉冷笑，藏得挺好。
手机震动，新短信进入。
“你好啊。我是齐娜。”
郝眉停住脚步。
“郝眉。”
想了想，又发一条。
“真是巧。”
KO和肖奈走出办公室看到的就是板着脸不发一语的郝眉直接略过他俩走了过去，贝微微于半珊表情严肃，猴子酒黑人问号？？。
“他吃枪子儿了？”阿爽摸不着头脑，心疼自己还饿着，“吃饱饭还有脾气？”
肖奈瞥了KO一眼，KO马上会意，往郝眉那儿去。
“怎么？”肖奈向着战斗力最弱的贝微微开火。
“额…”贝微微看向于半珊，使眼色。
“这不是刚才菜没点好么，”于公强行笑嘻嘻，“你想啊，外面的菜哪比得上KO做的。这不，闹情绪了吧。”越说仿佛越有道理，“老三你也别太剥削KO了，连累得眉哥日子也不好过嘛！是吧，微微师妹？”边说边使眼色。
“对…对！可不是！KO师兄太辛苦了，美人师兄也好苦啊！”贝微微马上附和。
猴子酒一脸懵逼。
啥？我走错片场了？
KO走到办公桌边，搂住靠背椅上抱着一条腿膝盖缩成一团的郝眉：“怎么了？”
郝眉瞥了眼不远处的于公贝微微，正听到两个人对着肖奈编瞎话：“外面菜难吃。”
KO无奈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一会儿去我那儿，给你做。”
“那我要蛋黄焗鸡翅。”竖起两根手指，“两份！”
KO俯身靠近，郝眉别扭得转开脸。
“嗯。”嘴唇贴上脸颊，正正好。
郝眉也看向墙上的钟，手指随着秒针点在膝盖上，一下，一下。
KO在厨房里忙碌，郝眉独自在KO的小套间里转悠。
看到KO前两天换下来的衣服放在床角，郝眉突然想贤惠一把，把衣服放洗衣机洗他总是会的。拿起衣服，郝眉转身时听到金属落地的响声，蹲下身找。
“吃饭了。”KO的声音传来。
郝眉看着地上的坠子，内心跌到谷底，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来了。”
和那个女人，一样的坠子。
次日
“眉哥人呢？好一会儿没见到啊，还以为去厕所了，”猴子酒走回座位，“眉哥没个招呼就早退？”
肖奈把KO递来的平板往桌上一放，回头看向KO，一言不发。
KO挑眉：“出去找他？”
“你没个说法？”
KO沉默。
“他知道了？”
“没。”
“你确定？”
KO又沉默了。
“我们继续。”
“外套洗好啦。”
郝眉接过纸袋，放在桌上。“说吧。”直视对方，“来干什么的。”
“认得我？”齐娜惊讶，“其实吧…是因为KO。”
“我知道。”
郝眉搅拌了一下咖啡，把挂坠掷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第十一章
致一科技
“你去吧。”
肖奈依旧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没心思就别在这儿添乱。”
KO起身就往外走，笔记本放在桌上没关。
郝眉把坠子往桌上一掷，金属的坠子从郝眉这边滑到对面，和木桌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接着说。”
齐娜楞了一下，随即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容：“看到KO和你们这些同事在一起这么开心，我也很高兴。”
郝眉端起咖啡杯。
“你们也大概知道，KO那个性格，不爱主动打交道的。你们这么照顾他，我真的特别感谢你们。”笑容狡黠，“KO他这个人吧，就是需要人照顾。我现在，不能总在他身边，总是心里很担心的。”
送到嘴边的杯子又被放下了，郝眉看着杯子，不说话。
“他以前经历了很多事情，哎呀你看，你应该不太知道，他这个人也不轻易说的。”齐娜眨眨眼睛。
郝眉又一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没办法嘛，他那个样子。什么都憋在心里，当然不好啦。所以…”抬起目光，直视郝眉，“以前他睡到半，夜，经，常，惊，醒。”
郝眉要把咖啡杯放回碟子的手一抖，杯子磕在了盘子上，一声闷响，咖啡溅到了郝眉手背。
“哎呀，我说这个干什么。你也不知道，知道了也帮不了他。”递过一张纸巾，“你，还好么？”
郝眉没接纸巾。摆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郝眉本不想理睬。
“你不接么？”
好嘛，现在不接也得接了。
郝眉拿起手机：“喂，嗯。我在对面写字楼的咖啡厅。你马上来。”挂掉。
郝眉终于抬起头看向对面得意洋洋的齐娜：“正主来了，今儿这出，没跑儿，您得演完。”
致一科技
“于半珊，贝微微。”
肖奈两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做贼心虚的两人，“规矩懂吧。”
于半珊：“坦白…从宽。”
贝微微：“抗拒…从严？”
肖奈不置可否。
岳父的怒火，熊熊燃烧。
KO边出电梯边打电话，加快脚步，郝眉挂了电话他已经在店门口了。听这声音，这气势，KO对里面的情况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你来啦，”郝眉手背支着下巴，“我正想着得找你去。”郝眉站起身，像往常一样微笑。
KO没说话，只是站着，看着郝眉。正伸手要握住郝眉的手，郝眉突然抽回手抬起胳膊，对着KO就要是一耳光，却在就要碰到人的时候收住力气停住了。附近几桌投来诧异的目光，窃窃私语。
郝眉收回手，点头：“挺会玩儿啊。”说罢不再理KO，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KO看向坐在一旁给惊着了的齐娜，握紧了拳头：“你可以试试。”
“啊？”
“再出现在他面前。”
齐娜一个人仍在店里坐着，才从刚才压抑可怖的气氛中缓过来，拿起手机。
“喂，演完了。”
“拿钱办事嘛，不过别的我可就管不了了。”
电话那头传来另一个女声，“我另有打算。”
致一科技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美人师兄就是去拿个衣服…吧。”于半珊贝微微松了口气。
“所以，”肖奈靠在椅子上，“郝眉是去会情敌了。”
“哈？！！！！”贝微微大惊失色。
“啊……”于半珊生无可恋。
“师兄你知道？”贝微微抓着于半珊衣袖，晃晃晃，丝毫没注意到肖奈更加不爽的目光。
“啊…之前见过，本来不太确定，现在这么看来应该是…吧。”
岳父肖：“愚公，郝眉情绪不佳，他今天落下的活儿就归你了。”
“啥？！！！”于半珊悔不当初，早知道就跟着郝眉去，也比跟这儿认怂好。
于半珊和贝微微颤颤巍巍地看着郝眉健步如飞迈进公司，面容如春风般温暖，微笑着和前台小妹子打招呼。这种情形比神情凶恶暴走摔东西还要可怕。
接着跟进来的KO在公司门口停住了，望着郝眉欲言又止，最后略过郝眉又进了肖奈的办公室。
两人对脸懵逼，所以刚才到底血雨腥风了没有？
“回来了？”
“他生气了。”
岳父肖强压着怒火，挑眉盯着KO。
良久，KO缓缓对视回去，“跟你借个东西。”
第十二章
“跟我走。”
郝眉两次从KO手里抽出胳膊失败后气急败坏地瞪着KO：“干什么，这是工作时间，别拉拉扯扯的。”
“交代过了。”
好家伙，还是合伙算计我。
郝眉心里更火大了。正要发作，却看见美术部路过的人不明状况，窃窃私语的声音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
郝眉认命地跟着KO出了公司，总不好在公司闹起来。
坐在肖奈车里的郝眉更疑惑了，这还是准备把眉哥拉了去卖啊还是怎的？
看了眼路牌，奔着昌平这是要去哪儿。
KO专心开车，目不斜视。
“KO，”郝眉盯着前方放空许久，终于悠悠地开口了，“这样没意思。”
KO微一蹙眉，仍旧不打算回应。
郝眉只得接着说，“我也不是因为刚才那姑娘，虽然她确实挺气人，但是我俩也真的不太适合。她至少说对了，你有太多过去是我没参与的，我们俩也确实太不一样了…我没法儿懂你。”
郝眉等了一会儿，KO仍然没有回应，只管开车。
“KO…”郝眉看向另一侧窗外。
“KO，散了吧。我们以后还是朋…”
一个急转弯，甩尾，刹车，最后停车换挡。速度太快，郝眉反应过来时手紧紧攥在车门的扶手上，喘气回魂。
“到了。”KO解开郝眉的安全带。
下车的郝眉彻底愣住了，这是…
风呼啸，像抛下冷酷的话语扬长而去，叶子在枝头颤抖着互相搀扶，忧心忡忡凝望风越走越远。一切的对话，树与叶，叶与风，乌鸦和青草，都清晰，回响。
黑色的大理石铺在灰白的花岗岩上，简简单单的沉重更加让人难以呼吸。它们就这样整齐地排列在这个僻静的角落，反而有了睥睨众生的清高。
郝眉一路跟着KO，话哽在喉，越来越紧张起来。而这也确实不是一个该开口说太多话的地方，陵园寂静阴森，现在不是扫墓的时候，别无他人。
终于停了下来，郝眉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石碑良久。他们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这是我爸妈。”KO突然握住郝眉的手。
郝眉看向两人十指交扣的手，他突然有些紧张，仿佛自己就是被KO带着真的到了他的家人面前，而不是一块冷冰冰的石碑前。
“你是第一个和我来这里的人。”KO放开了郝眉的手，蹲下身子，徒手开始清理石碑附近新长出来的杂草，“我每年忌日的时候来，都是一个人，小时候来还有点怕。”
郝眉盯着面前石碑上刻的字，他第一次了解到KO的家人，看到了边上那列小字里，KO真正的名字。原来他姓柯啊。
“郝眉，”KO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只是蹲在地上，低着头，“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一直以为我就那样过了，没想到能跟你在一起。以前的事情，我没办法，以后我会好好对你。”
郝眉在KO边上蹲下，伸手把剩下的两撮杂草拔下来扔到过道上。“好啦，知道了。”
说着，他把胳膊环到了KO肩膀上。
两人回到KO的小套间，依旧是往常的模式。KO在厨房，郝眉到处乱转乱翻。最后郝眉百无聊赖地躺在KO床上玩手机，新进一条信息。
郝眉点开，是今天在墓地被偷拍的照片。他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发信人，最后面色凝重的锁了屏。
“KO！好了没！饿死你眉哥了！”
次日，致一科技
“啧，眉哥，昨儿个…怎么样啦？”于半珊刻意压低了声音。
郝眉往KO方向看了一眼，看对方认真写程序没注意这边的动向，便给愚公使了个眼色，拉着人进了茶水间。
“我受惊了。”郝眉无奈，趴在门上。
于半珊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刺激的吗？“眉哥你一个男的，你还能受啊…啊那个精？”
郝眉一巴掌拍于公脑袋上：“想什么呢你，满脑子黄色废料，我说我受到了惊吓。”
于半珊不好意思的打哈哈，“我说嘛，我们眉哥那纯爷们儿。您接着说。”他拿起杯子喝水。
“KO带我见家长去了。”
“噗！”郝眉一躲，于半珊一口水差点喷自己一身。
“KO还有家长？”
“不，他父母双亡。”
于公又倒吸一口冷气：“啥？你俩玩了个笔仙了？”
郝眉又一巴掌拍于半珊脑袋上：“什么玩意儿，他带我去了陵园。还说…还说，只带我一个来过，对我是认真的什么的……”
于半珊愣了半晌，搭上郝眉的肩：“完了，你完了，这回真完了。这回没跑儿了，他这是跟你玩真的。”突然想到什么，“等一下，眉哥，你…你…有…他那么…认真…么…？”问着问着越觉得不对，这要是让KO知道自己说这话…于半珊严肃认真的脑补了一下社会我大哥KO生气的后果。
但是想来郝眉以前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拉过，第一次谈恋爱就碰上了情场老司机KO，还给人家玩儿得转转儿的，几乎没什么还手之力。就算这棵树够大够结实，也挡不住对未知的整片森林的好奇吧。
果然，郝眉沉默了一会儿，道，
“其实，我还没想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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