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莫/原书设定】风情千万不如你 重修版
5-8章
预警：
后文存在郝眉并不是KO初恋的相关情节，CP洁癖请离开。
第五章
郝眉又一个人去了夜排挡。
对方不动声色听着他点了菜，没有任何特别的表示，也对上次的食堂奇遇失忆了一样。“你…”郝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小骚动，决定开口，“原来你还在我们学校食堂打工啊。”
“嗯。”往厨房去的KO停住了脚步，郝眉发现那人的手指蜷了起来，似乎是紧张的表现。
“我…我想说，”那边KO转过身来，看到郝眉双手挥来挥去，似乎是想掩饰自己说话时的慌张，“我想说，食堂的炒青菜，能不能多加一，丢丢，的盐。”说着还特意捏起手指。
“学校不是每个菜都是我掌勺，”郝眉的脸马上跨下来。KO注视着郝眉，手背到了身后，五指张开又合拢，反反复复。
郝眉尴尬地笑笑，挠着后脑勺：“那怪不得，有的菜，美若天仙，有的菜，惨不忍睹。哈哈。”憨笑几声。
KO转身走向柜台，笔起，笔落。纸条递给好奇得凑过来脑袋的郝眉：“这几个菜我掌勺，以后你可以点。”
郝眉双目放光，拿着纸条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KO见他不说话便转身又要往厨房去。
郝眉终于鼓起勇气：“不如我们交换个电话号码吧。”
KO背脊一僵，喉结一动：“我只是个厨师，炒菜的。”
郝眉马上急着接话：“我只是个程序员，码代码的。”不自觉地伸出手做出按键盘的样子，不停眨眼睛点头以示真诚。
KO被郝眉这副可爱的样子怔住了，不自觉就报出一串号码，看到郝眉还在发愣，补上一句：“KO，我叫KO。”
郝眉终于回神，纸条往柜台上一拍，顺起笔马上写下数字。头也来不及抬：“郝眉！”
KO回到厨房，洗碗的手一抖，泡沫滴下来粘在围裙上，湿了一片。
KO每五分钟就查看一次手机。
他暗暗期待，按理来说，郝眉应该发条短信来。
KO等了一个月，郝眉却连食堂和夜排挡都没有再来过。
致一的手游合作项目陷入僵局，郝眉跟着肖奈他们连着忙了一个月。
“今天就准时下班吧，”肖奈走进程序部办公室，“你们也很累了，这样没效率。”
郝眉已经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背上包晃晃悠悠走出了公司，连后面于公猴子酒的招呼都没听到。
KO搁下菜刀冲出了厨房。
他来了。
郝眉随便找了个座位，无精打采地趴在了桌子上，连看菜单的力气都没有。KO走上来时，郝眉已经睡着了。他见郝眉这副乖巧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在脑袋上顺顺毛。接着，KO又回了厨房，从冰箱拿出排骨。
郝眉是在糖醋排骨的香味中醒来的，依旧睡眼朦胧。
睁眼已经是一桌菜和面前盛好的米饭，揉揉眼睛却发现KO坐在旁边。“哈哈，睡着了。你怎么这么厉害，连我想吃什么都知道。”
“你很累。”KO目不斜视，低头45度。
“是啊，好不容易来一次，拿酒拿酒，喝个痛快！”
KO做完最后一桌客人的菜，从厨房走出来。
郝眉显然已经醉了，KO走到他身边，正好伸手拖住了郝眉倒下的脑袋。手心中是软软的脸颊，手感不错。
郝眉迷迷糊糊睁眼：“K...O！”就一倒不起了。
KO无奈，一手揽住肩膀，一手捞过膝盖，把人抱进了店里。
好轻。
把郝眉放在床上，脱掉鞋子，摆好不老实的腿，盖被子。KO在床边坐下，手向郝眉的脸颊伸去，却在即将要实实在在碰到时停下了。他在空中徐徐描摹形状，一声叹息后收回了手。
起身，转身，离开。
一步，两步，三步。
突然，KO回身走向床边，两手撑在郝眉两耳畔，低头吻了下去。
恋恋不舍从郝眉身上起来的KO非常深刻的感觉到，是时候强行闯入他的生活了。
郝眉睡觉不老实，一双腿在空中不时踢两下。第三次腿蹬出来的时候KO抬脚把那条腿扽了回去，郝眉立即就醒了。
“我这…”郝眉左看看右看看，“这是睡哪儿了？”
“大排档。”
顺着声音看到了KO，双手抱胸坐在不远处，昏暗的白炽灯照得他的脸色有些阴沉。玻璃门外漆黑一片，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既然附近的店家都打烊了想来已经过了半夜，指不定天都快要亮了。郝眉刚睡醒，整个人还不太清明，反应迟钝。他视线缓缓扫过紧闭的玻璃门，叠起来的桌椅，他睡在身下的铁架床，最后眼神停留在身上盖的被子。这不是……我上次要扔的那床？他这会儿还昏昏沉沉，关于被子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郝眉打了个哈欠，傻笑着道：“不好意思啊，占了你的床。”
KO：“没事。”沉默了一会儿，“你很忙？”
“可不是嘛，”郝眉掀起被子，“这么说吧，坐那儿码一天代码可比你做一天饭累啊。再加上我们那儿缺人手，一个人怎么也得干两个人的活儿。”
“你可以不做。”KO的目光突然柔和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怎么行，”郝眉挠挠头发，“这可是我和我兄弟共同的事业。再说，我们家老三干的活儿那可是我的两倍。这么想想，我还是平衡的。”
“你们家？…老三？”KO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目光赤裸裸地扫向郝眉，脸上很明显地表现出不快。
“就上次和我一起来吃饭的那个，后来一次我带一群人来他也来了，”不知怎么的就补充了一句，“他女朋友坐我旁边那次。”
KO似乎松了口气，又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记得。”
郝眉扬起眉毛，一脸嘚瑟，好死不死和平常对待于半珊他们一样开起玩笑来：“那他肯定是被眉哥我的光辉所覆盖了呀！”但习惯性准备好了被吐槽。
“嗯。”
郝眉突然不习惯了，突然怀疑自己的听觉：“你刚才是说…嗯？”
KO看着郝眉，说出了他这辈子最真诚的：“嗯。”
郝眉的内心，烟花与爆竹齐鸣。眼神一瞟，看到了不远处桌子上的一台电脑，被桌布盖着，只露出一个角。
郝眉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古人云：此地无银三百两。
第六章
“啊啊啊啊啊啊啊，”郝眉作势要掀桌子。
“怎么了怎么了眉哥？”猴子酒安抚之。
“我电脑又给人黑了！！”
“啥？你怎么知道？”
“这这这还用我知道！挑战书都贴桌面了！！！这是挑衅！挑衅！！！”
于公看着郝眉电脑桌面的横山寺，眼神发直鼓起掌来。
“啊啊啊我的女神啊，换不回来了啊啊啊啊！！”郝眉继续哀嚎。
招来了整个部门的人，以及老三。
肖奈办公室里，全公司的程序员都来看热闹了。
“哎哟喂！”眼看着摄像头打开，对方就走开了，猴子酒愤慨，“就差一点儿，居然没看到。”
郝眉仿佛看到了自己踩进雷区，左边炸，右边炸，前面炸，后面炸。这个身影，别人认不出，他不可能认不出。
黑白的衬衫，白色的围裙，小炒店的桌椅。
KO啊KO, 我还真是低估了你，能耐不小啊。
同事们叽叽喳喳，谁也没注意到郝眉一言不发低着头发呆，也没有注意到肖奈向郝眉送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郝眉独自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坐下，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摄像头，守株待兔，夜排挡，食堂，寺庙。
好啊。
黑客界你炒菜最牛，厨师界你黑电脑最溜。
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郝眉似乎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KO被阳光照射得皱眉，把被子拉上盖住脸，被温软的气息包围。
“起来起来！开工了！”老板的大嗓门把KO从睡梦拉回了现实。
KO懒懒地坐起来，手攥着被角，把脸埋进被子里，深吸一口气。
笑。
半夜，KO设置好程序播出电话：“今晚的极客大赛，比一场吧，我要是输了，免费去你们公司打工一年。我知道你们缺人。”
肖奈接到电话的时候并不意外，理所当然接受了KO的挑战，又意料之中的险胜并接收了免费优质长工一名。
喜大可惜不能普奔。
有人赶着趟儿来当苦力，工头肖内心四仰八叉仰天长笑了足足三分钟。
最终被岳父肖严厉呵止。
“嘿，你们说，”猴子酒摆好pose,“老三弄来的新人半夜来报道。”
于公搭上猴子的肩也摆了一个自以为深沉的pose,“其中必有猫腻。”
郝眉举起特意从厕所找来的拖把，得意洋洋，“管他猫腻狗腻，要是他图谋不轨，我就拿这玩意儿伺候！”
肖奈忍住笑，等着看郝眉吃瘪。
那一刻，郝眉仿佛看见了一万两千只草泥马成群从他面前呼啸而过，羊蹄声和沙尘暴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那一刻，郝眉再一次体验了世界被老三和沙尘暴支配的恐惧。
等郝眉回神，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卖了。那边两位奸商议价，立契，按手印，一气呵成，合作愉快。
郝眉使劲把拖把往角落一丢。
“免费就不用了，欢迎加入致一。”
“说好免费就免费。”
“好，那工资打郝眉卡上。”
沉默附议，握手成交。
郝眉看看老三，又看看KO，再看看老三。
倒吸一口冷气。
“以后这就是你的办公桌了。”说完郝眉就转身要走，KO一急伸手拉住了郝眉胳膊。
“你生气了。”
郝眉顿了一下，慢悠悠转过身来，咬牙切齿：“扫，地，僧。真够能耐的！”
“……”
郝眉看对方不说话也不放手，一脸便秘像，只得自己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看着傻傻的很好骗啊。好玩吗？”抿起嘴唇，挥着拳头，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KO的手从手臂缓缓滑落到郝眉的手掌，握住。
“我…”KO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敢直视，目光闪躲。
感觉到另一只带茧的手包裹着自己的手掌，郝眉突然想起了KO做的三倍量的菜和那么多个KO躲在树后的傍晚，再看看面前好像舌头已经打结了一脸吃瘪像的KO，心突然就软了。程序员和黑客，都是恋爱特贫户重点扶持对象啊，心里的苦都明白。
“算了。”郝眉觉得到了这份上不认栽大概是不行了，正琢磨着怎么说合适，KO以为郝眉真的生气了，一用力把郝眉拉到了身前。
郝眉吓了一跳，又很快化被动为主动，贱兮兮的笑了。吹了声口哨，摆出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流氓样二：“暗恋小爷我？”
KO一边眉头抖了一下，似乎被郝眉这副无赖样子震住了：“嗯。”
“噗，噗噗噗！”郝眉不知怎么的就特别想笑，大概是因为欺负大黑客特别好玩，而且越来越控制不住，“哈哈哈哈哈哈。”笑得傻气侧露。
KO紧张的心情立即被无奈代替了，浑身僵硬地等着郝眉笑完。
郝眉平复了一下呼吸，摆出一脸得意的小表情：“那眉哥我就勉为其难的喜欢一下你好了。”伸手拍拍KO的脸颊，撩完就跑。
KO也不追，在原地站了很久，微微一笑。
工头肖和岳父肖在角落里握手言和。
第七章
KO一直有点失落，即使他已经触碰到了郝眉。
天医和花箭的故事仍然未完待续，且快要被遗忘了。当时小天医失踪，帮派里的人大多对手可摘星辰大神表示同情，并象征性的表示要给大神介绍妹子，也意料之中被大神无视。后来过了两三年时间，当时游戏里的孩子有的迈入职场，上线的时间减少，有的换了新的流行的游戏玩。物是人非，这场轰动服里一时的逃婚就被所有人渐渐淡忘了。
除了KO。
KO曾经设置过一个让小天医上线就给他的手机发自动提醒的程序，而即使是如今郝眉就在KO对面的办公桌吃着他做的便当一脸傻笑，KO对此仍不能释怀。那个提醒没有响过，但是提醒要是响了，大概郝眉算是红杏出墙。
二婚的KO内心忧虑重重。
刚进致一的KO并不轻松。
一个黑客每天的工作和一个正牌游戏公司程序员每天需要完成的工作有很多不同，KO不得不为了郝眉开始二次学习，并且为了保证学习和工作同时进行，辞去了小炒店和学校食堂的打工。即使是黑客大神KO也不可能对几乎完全陌生的工作立即上手，于是他又有了和郝眉一起工作的借口，方便问问题。于是郝眉的工位理所当然地被搬到了KO 旁边。郝眉对这个安排十分满意，肖扒皮给大神黑客准备的工位比较安静也宽敞不少，他这是跟着沾光了。
于半珊眼见着新来的这位和肖奈一样惹不起的大神和他眉哥同进同出，同吃同工作，感觉自己备受冷落的同时，也察觉到了空气里微妙的不对劲。“喂，”愚公戳戳猴子酒，“你有没有觉得，KO看咱眉哥的眼神，不对。”
猴子酒看了那边角落里一眼，KO大概是遇到了什么问题，郝眉正在和他讲解，两个人盯着电脑屏幕都很专注：“哪儿不对了？这不是挺正常吗？他俩早认识，熟点儿正常。”
愚公摇头：“不对，就是不对。”
自从KO入驻致一，郝眉的伙食质量显著提升。
“哎哟喂，眉哥，开小灶啊这是。”愚公猴子酒勾肩搭背凑上来看着郝眉面前KO特质的便当，“瞧瞧，瞧瞧，人家这个色香味俱全。眉哥这是非得娶了KO不可了吧！”愚公嗓门儿大，他这一嗓子全程序部都听见了，立即开始全员起哄。
“眉哥眉哥！”
“KO!KO!”
“结婚！结婚！”
郝眉也坦然：“等着，择个良辰吉日眉哥我八抬大轿去给人娶了。”
于半珊站在郝眉背后，心里不好的预感又出现了。
郝眉觉得KO似乎不太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很多次，下班时郝眉发现KO总是犹豫很久等办公室没什么人了才走过来低声问一句，“一起走吗？”
下楼时郝眉刻意选择了走人迹罕至位置偏僻的楼梯想要独处，KO只在周围安静得不行，铁定没有人的时候才会牵个手。
郝眉有点拎不清他们的关系了，这样的亲密程度都不如他和愚公猴子酒。郝眉第一次谈恋爱，还是和同性。虽然他对怎么谈恋爱这事儿心里没什么数，但即使如此他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对。
这叫哪门子恋爱？
于是某一天楼梯间里，郝眉自以为很帅气地壁咚了面瘫状的KO，吻了上去。意料之外很快得到了KO火热的回应，平时在键盘上灵活的手四处点火，郝眉浑身发软近乎站不稳。
一吻结束，郝眉喘着气，心里更塞了。
KO他,太过熟练老道了。
正好在监控室准备帮保安大叔修电脑的于半珊无意一抬头瞥到监控屏，愣住了。瞪大眼睛凑近去看了一会儿，又默默坐下，把实时二十分钟内消防通道的监控视频删除了。
郝眉发现自己对KO几乎一无所知。
KO黑过两回自己的电脑，想必对他的了解已经不仅仅停留在学籍信息表和户口本而深入到了硬盘里有多少女神的照片和日本各位老师的影像资料。
但KO以前在哪儿，做过什么，有什么样的家庭，身边有过什么人，郝眉一概不知。大家都是男人，问来问去查户口扒历史那是小气兮兮的姑娘家干的，我眉哥怎么能这样？想到这儿，郝眉更加憋闷了。他趴在办公桌上无心工作，视线穿过两台电脑直奔KO而去。
那边的KO马上就感觉到了并面带疑惑地回看。
郝眉一惊，收回视线，假装自己在看电脑屏幕。
“眉哥，”愚公在茶水间叫住了心不在焉的郝眉，“一早上了，你都搁那儿摸鱼，这不对劲儿啊。”搭上郝眉肩膀，“咋了这是？心事？和兄弟说说。”
郝眉手里的咖啡被愚公拉扯得差点撒出来，他放下杯子，做贼心虚得锁了茶水间的门。
“我谈恋爱了。”
于公直接被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呛着了：“你说。”
郝眉心里臊得慌：“我就是别扭。我什么事儿他都知道，我对他好像什么都不了解。”
于公凑近郝眉，压低了声音：“你和KO…不会是玩真的吧？不能吧？你快告诉我不能。”
郝眉沉默。
他的沉默已经是回答了。
于公拍拍郝眉的肩，“别怪兄弟说话不好听。那KO是什么人，来无影去无踪，首屈一指的黑客。还他妈是个带把儿的。你…”看郝眉一脸迷茫委屈像，于公又觉得话说重了，“我们平常当玩笑说，哪知道居然一语成谶。你可长点儿心吧，那KO什么来路连老三都不晓得。我们是你兄弟，为你担心怕你出事儿懂吗？”
郝眉低着头不说话。
于半珊继续道：“你自己也感觉到什么了吧。要不我回头托人去查一查？”郝眉摇头，“不用。我…我再想想。”
愚公叹气：“你想清楚了吗你？就跟他搞到一起。是，我知道，KO对你特别好，给你做饭帮你干活儿，给你当个宝似的捧着，一天到晚眼里就瞅着你。但是你想过未来吗？你俩难不成真这么过？你受得了，你爸妈受得了么他们？”
郝眉若有所思点点头，连咖啡都忘了拿，恍恍惚惚出了茶水间。一抬头就对上了KO的视线，郝眉躲开，径自回座位了。
KO皱着眉头，正要上去顺毛。
“各位，今晚侯哥我生日，大家伙儿上哪儿嗨一把啊！”猴子酒上来就勾住了郝眉脖子，“眉哥怎么愁眉苦脸的？一定是工作压力太大内分泌失调了。来来来，今晚咱们夜店来一发，包治百病！”
郝眉如梦初醒，“好，去就去。”
第八章
郝眉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样一个场合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KO。他甚至开始怀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KO。
致一和尚庙一伙人带了刚被肖奈拐来的贝微微风风火火杀进了公司附近的夜店，一伙人刚找了个卡座。
“哟，K哥。咱可是多久没见了，”一个一头黄毛的小青年突然冒出来，“K哥这是有朋友一起啊。各位朋友对不住，我先借我K哥一会儿，上我们那儿打个招呼。马上就还啊。”说着揽着KO就往不远处一桌走，KO竟然也没有什么异议。
被留下的郝眉傻眼了。
那是他所不知道的，KO的世界，KO的朋友。
于半珊对郝眉那点小九九心知肚明，一边招呼大伙儿：“我们先玩，先玩。”趁着别人不注意，拉着郝眉坐了个能正好看到那桌人的位子，凑到郝眉耳边，“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眉哥你可控制住啊。”郝眉板着脸死盯着那边，沉默。
KO似乎很有几分江湖地位，那边一桌年轻男女一看到他来都表示了热烈欢迎。递烟，点火，倒酒，起哄，分工合作，熟练得很。
郝眉看到KO竟然笑了，他来致一这么久也没对他们这么多同事笑过。他对着那伙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起哄的人更来劲了。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酒杯谈笑自若的KO让郝眉觉得陌生至极。
夜店的音乐震耳欲聋，看着KO的郝眉却仿佛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独留他自己越来越不规律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那边KO打完圈七八杯酒下肚，回头一看，卡座里已然没有郝眉的身影。
郝眉关上水龙头。
他被KO那副全然陌生的模样堵得心烦意乱，脑子里乱成一团。用冷水洗了把脸也没多大效果，夜店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他耳鸣，在厕所安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消退。
“郝眉，”于半珊靠在墙上，“想清楚没，查是不查？KO这个人果然没那么简单。”
郝眉双手撑在大理石台上，十指连心，刺骨的冰冷钻进心里。他缓缓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时常的自己：“不用了，磨磨唧唧的，我自个儿问。”
KO不见郝眉立马慌了神，随便打了个招呼放下酒杯就走，丁点儿没注意到身后正要和他说话的女人，要拉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郝眉和于半珊从卫生间回来的路上碰着了左顾右盼显然在找人的KO。于半珊拍拍郝眉的肩，一个表情示意就独自回致一那边去了，郝眉点点头便往KO那儿走去。
KO看见郝眉，如释重负，攥住郝眉的手把人拉到面前。夜店里太吵，KO把嘴贴到郝眉耳朵上说话：“我没陪着你，不高兴？”
耳朵又热又痒，郝眉被对方一个先发制人的温柔杀忽悠得有点恍惚，废了点儿劲才把刚才生的气找回来：“哟，还知道回来。我以为您乐不思蜀了。”
KO还没意识到事儿大了，只是微笑拍拍郝眉的脊背：“以前的朋友。”
“朋友？”郝眉甩开KO的手，“坐着那姑娘，那眼珠子都快贴您身上了。怎么着？旧爱啊？”
KO皱眉：“别闹。”伸手就要往郝眉脑袋上招呼，想着对付小动物顺个毛就没事了。
郝眉这下子真生气了，躲开KO伸过来的手，大吼道：“KO！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他妈根本就不认识你！”
KO见事情不对，赶紧拉着郝眉到安静些的走廊上想安慰。
“你从哪儿来，你经历过什么，我他妈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子，我从来都没见过。”郝眉越说心里越憋屈，“我看我们俩也就…不然，还是算…”
“不行！”KO捂住了郝眉的嘴，“求你。”
郝眉不知该做何种反应，KO的手覆在他嘴唇上，茧磨得温软的嘴唇有点疼。
KO终于觉得他再不做点什么就要出大事了：“我们好好说。”说着拉起郝眉的手往外走。
你的一分一寸我都太熟悉，却忘了，你还不了解我。
愚公远远的看着两人往出口去，“眉哥身体不太舒服，别担心，KO送他回去了，我们继续。来，微微师妹，走一个！”
岳父肖把一切尽收眼底，想着愚公这个娘家人还算称职，就放他们去了。
“微微不喝。”肖奈一笑，“我喝。”
情况紧急，KO拉着郝眉回了公司。一路无话。
进公司，开灯，锁门。KO拉着郝眉到了平常他休息的沙发上，先按着人坐下。KO站在郝眉跟前，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捧起郝眉的脸，俯下身靠近。
郝眉突然觉得自己就要缴械投降。
鸟为食亡，人为颜死。
KO看着郝眉，“问吧。”
“啊？”
“你想知道的。”KO手指摩挲着郝眉脸颊。
“我都告诉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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