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脸da楚楚

无节操的三观,玛丽苏的绕道。

【K莫/民国】长衣短衫(修订版)1

设定:民国背景  拉洋车的KO和小少爷郝眉

 

啊,好想改这篇,虽然抖动界逸闻录还没写完,那就两篇文穿插更新好了,一直写一个设定好烦。

第一章是性别搞错梗!民国AU依然会出现很多原作的梗,不用担心违和啦!

 

 

 

 

 

坐在树杈子上本来正看风景的柯鸥这会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树底下那群“狗腿子们”主动给他抢来的“新娘子”,惊得嘴里的草杆儿都没叼住,在口角打了个弯儿,掉在地上。

 

 

柯鸥生长在柯家庄,他在庄子里的顽童中很有名望。柯鸥既是庄子首富柯财主家的独子,家里近百亩的田产,在这个小破地方简直能称得上是出身名门。光出身好还不算,同时柯鸥还是全庄子打架最凶的小屁孩儿,如此一来柯鸥受其他孩子敬重就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谓国不可一日无君,这足足有五十来户人家的柯家庄里有百来个顽童,这么一群“英雄好汉”自然不能群龙无首。也不知是哪一个起的头,竟然就给柯家小少爷黄袍加身,硬生生捧上了柯家庄孩子堆里头山大王的宝座,享受着被全村墨点儿大的小屁孩叫一声“大王”的殊荣。

今天早上不知是哪一个突然福至心灵,想起来大王还缺个压寨夫人,于是一帮小毛头有模有样地商议了一番,笑着叫着就满村找女娃娃去了。

柯鸥眼前被架来的这个小娃娃穿着红色小棉袄小棉裤,布面上都有精细的绣花,花样子也和庄子里的不一样,针法新式,和庄子里婆婆妈妈的那种平铺着绣的花样子不同,小娃娃衣服上的花纹针脚细细密密地交织在一起,红颜色由浅入深,讲究得很,一看就不是乡下人家的东西,必须是省城来的。那小娃娃胸前还挂了个金锁,头上稀稀拉拉的头发拿红头绳扎了个小辫儿,两只眼睛圆圆大大的,只是皮肤不似别家女娃娃一般白嫩,身材也瘦筋筋的,个头很小,摸不准只有五岁还是四岁。此刻这个“女娃娃”正瞪大了眼睛东张西望,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众人的注意力显然都在树杈上的柯鸥身上,于是“她”也笑吟吟地看向柯鸥,硬是把他看得红了脸。

全村七八岁大的猴孩子们正把小娃娃团团围住,一个个子大些的把小娃娃提溜到柯鸥面前:“大王,我们找遍了整个村,就这一个女娃娃长得最水灵!大王,现在拜堂么?”

柯鸥从树杈子上蹦下来,但他没估计好高度,跳下来的一刹那腿就麻了,但“美人”当前他又不好跌份儿,只得咬咬牙忍住了,一甩衣角,学着过年时戏班子的武行做出个八面威风的姿态来,果然又引来猴孩子们崇拜的呼声。他清清嗓子,示意“狗腿子们”安静下来,径自走到小娃娃面前:“喂,你叫什么名字?”

“眉眉!”小娃娃蹬了几下腿,如愿被放开后脖领子落到地上,咧嘴看着柯鸥笑,奶声奶气喊了一句,“大哥哥!”

边上一个猴孩子一巴掌拍在小娃娃头上:“怎么回事儿,叫大王!”

小娃娃露出很疑惑的表情,歪着头啃手指。

柯鸥家里没有弟妹,看着这小娃娃的样子心里一暖,呵退了那个凶神恶煞的,把娃娃拉到自己身边。

小毛头们看“大王”似乎是对他们抢来的新娘子满意得很,都为他们一上午的劳动成果欢呼起来:“拜堂咯!成亲咯!”

小娃娃眨眨眼,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还一边挥手一边应和道:“成亲!好!成亲!好!”

一个缺了颗门牙的假小子拍了拍身上的灰,把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红布头盖在小娃娃头上,爬上柴火堆,有模有样地高喊:“一拜天地!”

小娃娃居然对拜堂成亲的事情是个行家,听到了这个说辞一点儿不带犹豫地就是一个鞠躬。他弯了腰往旁边瞧,才发现柯鸥并不懂这些礼数,正傻愣着看向“她”,于是小娃娃顺带伸手把傻杵着的柯鸥也拉弯了腰,这才算摆了天地。

看热闹的小毛头们更兴奋了,一阵阵欢呼。

“二拜高堂!”

小娃娃转过身来,对着柴火堆上的小毛头又是一鞠躬。柯鸥懵懵懂懂,但这回他学到了,只在喧闹的气氛里也跟着鞠躬。

“夫妻对拜!”

俩孩子对着一鞠躬,柯鸥抢先起身,扛起小娃娃就走,身后是飘落的红布头和异口同声的“送入洞房”——

 

 

 

 

柯鸥睁眼,一觉天亮。他起身,去院子里的井边打水洗脸。

 

这是柯鸥来省城的第三年。

柯家原先在乡下老家有些田产,小少爷柯鸥也在私塾读过许多年的书,后来不知道柯财主犯了什么太岁,先是开罪了当大官儿的,又是遇着旱灾收不着租,顿时家里头乱成一锅粥。具体的事情柯鸥已不愿意回想,只是一段极其混乱的日子之后家里就没人了,从此他只愿意记得十四岁独自到省城讨生活以后的日子。

柯鸥心里唯一的一个挂念就是他是有小媳妇儿的,六岁那年恍恍惚惚强取豪夺来的,但怎么说也是摆过天地的,不可儿戏。小媳妇儿和他拜堂后恩恩爱爱了一段日子,后来突然就消失了,大人们说郝家生意做大了,一家人到省城去了。那时候柯鸥就想到省城来寻人,只是突然遭遇了家道中落的坎坷,于是有好些年都没能顾得上,想起来柯鸥还有些过意不去。于是等到柯家彻底完蛋,再无回天之力了以后,柯鸥毫不犹豫就选择了踏上往省城的路,找他水灵灵的小媳妇儿来了。

刚到省城的时候,柯鸥身无分文,他忖着自己不能这么个落魄样子去拜见岳父岳母,这样财大气粗的郝家是断然不会把他的小媳妇儿托付给他的。于是柯鸥决定学一门手艺,攒上一笔钱,首先混出个样子来再去探访郝家。于是在省城落脚之后的两年,柯鸥都在一家餐馆厨房里当学徒。但乡下日子过不下去,省城里也不景气。今天那个将军,明天那个统领,今天这个法令,明天那个新政,闹腾得鸡犬不宁。餐馆老板跟一个刚被拉下台的大官沾亲带故,于是也跟着遭了殃,餐馆也就经营不下去,终于倒闭了。

柯鸥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还在餐馆里头的时候就常听客人说起如今坐洋车时兴起来了,拉车的也挣钱,最挣钱的就是做车厂老板了。这有钱人腿脚都不好,来来往往总是要坐车的,只要省城这么大的地方还在,拉洋车的就总是有饭吃。于是,今天起柯鸥决定换个工作,他决定出了门先上胡同口老李头那儿花八个铜板剃个头,精精神神地上车厂去赁车,从此改行拉洋车了。

他一边坐好了,让师傅给剃头,一边琢磨着兴许这是个让他从此多挣些钱的机会。厨房里的月钱是个定数,他年纪小掌不了勺,就算找着了他逃跑的小媳妇儿,挣的钱也远不够娶媳妇儿。倒不如换一门营生,兴许挣钱的路子更好。

 



柯鸥学着别的拉车的弄了一身衣服来,看起来比在厨房里灰头土脸那会儿精神多了。他这会儿穿一身黑色短衣,下穿黑的裤子,裤筒很肥,脚腕上系着细带,脚上是宽双脸千层底青布鞋。这打扮干净,利落,虽然仍然不苟言笑,但眼睛里头带了点儿孩提时被一帮顽童喊“大王”才有的神气。    

就在柯鸥边等活儿边低头打量新衣服的空档,一位穿着青色长衫的少爷从平和洋行里走出来,一步跨进柯鸥车里:“去庆大路八号,郝公馆。”

柯鸥拉起车,回过身便愣住了,他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个人很是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十五个铜板。”

身后的开口:“我给你二十个,快点儿,我赶得急。”

柯鸥拔腿就跑。

以前餐馆里头来来往往的人海了去,想来也许是以前的客人吧。

 

 

 

 

柯鸥才在郝公馆门前停下,只见迎面走来一个少年。少年着米色长衫,头发软软地垂了在额前,一双眼睛圆圆的,唇红齿白,生得十分好看。柯鸥又一看他车上的客人,两人怎么说也有五成相似,想来是兄弟。他又看向那个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三弟!你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车上的少爷虽在责问,语气里尽是无奈。

少年抬起头正要如往常一样犟两句,却对上了柯鸥的目光,一时忘了说话。

柯鸥嘴唇发颤,眉头蹙着,不敢相信,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媳……”

“郝眉你个小兔崽子,好好的学堂又不去,上哪里野去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大少爷看少年怔愣又疑惑的样子只当是弟弟被他训斥得心虚了,他心里得意了片刻又看向拉车的,只急着要付了车钱好拉弟弟回家教育:“拉车的,拉车的!”

柯鸥才回神,颤抖着伸手接了铜板紧紧攥在手心里头,眼睛又忍不住往小少爷那里瞧。他越瞧越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越瞧越认定那分明就是那个人,越瞧心里就越害怕。他的小媳妇儿怎么变成男人了?

大少爷一把拽了那个少年,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不停:“郝眉,你都多少岁了,能不能干点儿正事?”提溜着少年后脖领子就往公馆里走。

少年没再顾得上车夫怪异的神情和莫名的熟悉感,只奋力挣扎着作势要跑:“我十九了都!您别说动手就动手的,那还有外人在呢!”

柯鸥呆呆在郝公馆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天上落雨了才想起来要走,见天色已晚了,便失魂落魄拖着车回厂交份子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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