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脸da楚楚

无节操的三观,玛丽苏的绕道。

【明白夫夫】赌局 七

这是修改版,对之前写的不满意,扩充了内容



一二                            



赌局   七



孙启恒濒临崩溃被上白带走时,李小岛短暂地醒来过几秒,睁开眼睛就是孙启恒无助的大脸和气若游丝的呼救。

李小岛露出满足的微笑,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终于可以睡到中午了。




然而,并没有。


李小岛被一阵百折不挠的敲门声吵醒,忍无可忍,打开门就是高明的脸和他的鸡窝头。


李小岛的起床气几乎要实体化了。


“岛!哥哥离家出走了!”

李小岛嘴角抽搐两下,走回床边掀开被子躺下,被子盖上脑袋,声音隔着棉絮传出来:“他和孙启恒出去玩了。”


窗帘合着,房间里黑漆漆一片,高明打开壁灯看旁边另一张床,果然空着。他到小岛边上坐下,掀开被子露出李小岛脑袋:“他居然不带我!这合理吗?”


李小岛把被子抢回来盖上脑袋遮住灯光:“他们烧香拜佛,你去干嘛?剃度受戒,皈依佛门,重新做人?”


高明煞有介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剃度?那得要我命。”想了想,又掀开小岛被子,“那他也不告诉我一声就去了!他昨晚什么都没说!”


李小岛起床气上头,对高明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有完没完?”


高明依然自顾自说道:“不是,你说他,他以前不这样的,他…”


小岛一大早被扰了清梦,这会儿气得不行,竟然说话前所未有得利索,甚至带着上海口音:“高明你这个人脑子有毛病啊!上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当你是他谁啊!演什么破戏把自己绕进去你能更蠢点吗!连真承认喜欢都不敢一天到晚叽叽歪歪个毛啊你!”


高明被小岛说愣住了,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只能瞪着眼睛喘着粗气一把扯住李小岛领口把躺着的人硬生生提了起来:“你!”


小岛见高明这个态度心里更气了,口无遮拦地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往外倒。他截了高明话头就往下说:“你他妈喜欢就去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给我把你那套有的没的收起来。不喜欢就少他妈一天到晚矫情兮兮在我面前叽叽歪歪演情圣。高明你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你是不是男人?”


高明狠狠推了小岛一把:“你懂个屁啊!头脑简单,你……”突然手机铃声响,高明拿起来看了一眼。


这么闹了一通小岛已经彻底没睡意了,他清楚地看到高明在看到手机来电显示的时候表情一秒垮下来,刚才还气得颤抖的下嘴唇突然僵住了,手慢慢垂了下来。高明就像被什么魇住了一样,眼皮耷拉下来,握着还在响的手机,低着头进卫生间,锁上了门。


小岛皱眉,静静看着禁闭的厕所门,若有所思。



高明在厕所待了二十分钟才打开门出来,小岛又躺回了被窝里,正在玩手机。听到开门的声音,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淡淡说道:“这么久,看来不是上白老师的电话。”

高明目光左右漂浮着,把手机收进口袋里,清了清嗓子:“刚才,对不起。我冲动了,不该…对你那样。”

小岛依旧专注于打游戏,一眼都不看高明:“上白是个不错的人,别弄到连朋友都做不成的地步。”

高明不知道说什么。



高明曾经很有自信地在节目里和主持人说:无论我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应该都是和哥哥在一起。

他真的觉得他们就会一直好下去。


那时上白坐在他身侧,本来两人隔着点儿距离。上白听了他的话后噗嗤笑了一声,高明看向对方,见哥哥微笑着把头偏向另一边,身体却缓缓靠了过来。他们肩膀抵着肩膀,胳膊贴着胳膊,隔两层轻薄的棉布料摩擦着。摄影棚空调开得很低,上白的温度就这样零距离传导过来,让他忽略不能,像触了电一样的酥麻。


就是这样的小动作,让高明一次又一次闪过那样的念头:

他会不会…

他会不会?

他会不会!



上白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演员。


就像编剧想表现一个人愤怒,一般会在台本里写上一系列动作来表达这个情绪,而不是让演员简单粗暴地大喊一句“我很生气”。上白极其擅长在镜头前用肢体语言表达情绪,剧本里没写清楚时,他甚至能够就着人物的性格自己编一串动作演出来,导演也对上白的能力赞不绝口。这是他日常里观察钻研的结果,上白对自己这门手艺得意得不得了,甚至于到了他走出片场都无法从这门手艺里走出来的地步。

像个不能自已的强迫症患者。


哥哥很少直接表达情绪。

上白曾经在节目里说他自己脾气好,不会和别人吵架。

高明坐在边上偷笑,不是脾气好,是藏得深,不是不吵架,是冷暴力。

上白非常善于隐藏情绪,以至于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是没有什么强烈情绪的。这个人演戏演到了自己现实里真正的情绪也必须用肢体表达出来的地步,而他潜意识里为自己设计的动作又大多很微妙,不用心观察就会很容易地被忽略。毕竟,上白是一个总是以理智胜于情感的人,理性克制而大智若愚才是他的禅境。

上白曾坦言仰慕张国荣的“不疯魔不成活”,而他自己却活到了一种清净又克制的境界。

他,“不疯魔,自成活”。


大多数不仔细的人都只是觉得上白没脾气,毕竟他那个人除非是在演戏,生活中似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总是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场。

高明暗想,呵,那是你们不懂我的哥哥。

他高兴的时候才会主动和别人肢体接触,焦急的时候会把手串捏在手心里磨得咔咔响。生气的时候会略微挑一下眉,拿手搓搓鼻子掩饰自己的不悦,说话时依然微笑,不过语速会慢下来。

别人注意不到,他全看在眼里。


高明得意于自己是个唯一。

他一度坚信,没有人像他这样观察仔细,用心了解上白,哥哥理所当然要和他一起。所以当上白一声不响就撇下了他,高明被这种失落打击得措手不及。他情绪失控,是因为小岛就这么在他毫无防备又惊慌失措的时候,一语揭穿了他的这种“理所当然”不过是自我陶醉。

高明气急,无法反驳。


面对小岛的逼问,他给不了小岛一个交代,甚至连对他自己,他都给不出什么交代。更不要说,给上白一个明白了。


高明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孬。




上白本以为他一声不吭出门,回到酒店高明怎么也得质问他抱怨他几句。没想到弟弟表现得很平常,似乎这根本不是个事儿。

也许,压根儿就不在意吧。



四个人在高铁站分别。上白和孙启恒都有剧组要去,小岛的乐队要去演出,高明一个人没什么事儿回北京歇着。


小牛奶一脸惋惜,宣布菠萝包的男朋友算拍到此为止,虽然后面还有几场活动,但花絮计划宣告完结。


上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深深呼出一口气。释重负后又是铺天盖地的空虚,他试着让自己摆出顾青裴的微笑,伪装的微笑。


李小岛和孙启恒勾肩搭背,没皮没脸地呼喊:“不结束不结束!我们俩还要演十年嘞!”


小牛奶捂着嘴笑:“孙老师和小岛也是很戏精了呢!居然要求加十年的戏,也是非常有闲,看来是没什么通告呢!”


上白走上前拍了拍高明的背,一副长辈的和蔼慈祥笑脸,见高明回看他,上白嘴角颤抖了一下:“辛苦你了。”


高明立即搂上上白肩膀:“哥哥也辛苦啦!”


上白摇头,笑不见眼底:“还是你辛苦。”


高明的嘴角僵在一个要上扬不上扬的弧度,笑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不对劲,有什么不太对劲。




上白和工作人员告别,只带了一个助理上车。

他坐在高铁上看窗外,天渐渐暗下来,夕阳照云映入眼帘,很好看。才拿出手机要拍,却发现车速太快,他一个低头就已经错过了最美的角度,再拍的照片都不如他刚才肉眼所见的风景。

上白最终收了手机,既然不是最好的,不如不要。有空的时候去坐一次绿皮火车吧。




上白接了新戏,戏份不算特别少的配角。


团队制作都好,还有当红小鲜肉吸引人气,要是一切顺利说不定反响能比《决对争锋》更好。

上白握着新剧本坐在宾馆房间里,似乎找回了他丢失好久的安全感。他把手机通讯录里拍戏时设置的“原炀”改成“高明”,又拿手机调了个《大悲咒》单曲循环,点上沉香,泡上一壶龙井,一手盘手串一手翻剧本。


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舒适地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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